第39章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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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 梁嘉莉剛吃完早飯, 準備下樓的時候，就接到了寧澤打來的電話，他說：今天有點事沒辦法來接她上班。
掛斷電話, 右眼皮跳了一下, 隱隱覺得有什麽不對勁，但也沒當回事，跟往常一樣，拎著包下樓, 上班。
8點半的早高峰，車流漸漸擁堵，靠近維街的加油站旁, 白色的路虎車慢慢從藍色鐵皮修理鋪前駛離。
從這條路開往市中心的酒品行必須上一條高架，而從寧家老宅北灣道寶家路112號出發去酒品行的路，也必須經過這條高架。
在上高架前，路虎車開得很慢, 因為剎車制動不行, 他得確保在上高架後不出現其他狀況。
車內，寧澤一只手撥著方向盤, 一只手夾著已經燃燒一半的香煙，隨意擱在全開的車窗外。
現在，指針已經滑到8:40分。
以寧振喧的上班時間，這個點，他就在這條高架上。
看著前方的車流, 瞇瞇眼，擡手，猛抽了一口煙，然後，緩緩將青色的煙圈吐出，手指一彈，剩餘的煙蒂，丟在窗外。
在他車後大概5米遠處，司文開著車，緊緊跟著，他不放心。
本身，寧澤這個計劃就是冒了風險的，連帶他自己出事的幾率都很高。
但，寧澤現在還不能‘動’寧振喧太明顯，無論是找人對他動手還是他自己動手打他，都會留下把柄，對他在爭取股權方面很不利。
所以，在沒有更好的辦法前，他只能用這種連自己都會受傷的‘下下招’。
來‘教訓教訓’寧振喧。
很快地，當寧振喧的奔馳SUV出現在寧澤的視野範圍，原本保持勻速的車子，直接踩了油門，以接近180碼的速度飈過去。
隨即，只聽到‘砰’地一聲巨響，當時，很多在快車道的車主就看見一輛白色的路虎車突然追尾一輛黑色的奔馳SUV，因為車速過快，奔馳車被撞擊出去，車頭直接沖到旁邊的圍欄，引擎蓋毀了一大半。
車內的人，在安全氣囊彈開中，因為強烈的沖撞力，腿部被卡，痛得他直接叫了起來。
當然，路虎車也好不到哪裏去，車頭同樣撞爛，車內的人腦袋撞到玻璃上，被碎裂的玻璃渣劃破額頭和脖頸，開始不斷流血。
跟在後面的司文，迅速停車，從車上下來，打110和120。
周圍的車子紛紛停下車，場面一度陷入混亂和堵塞。
……
梁嘉莉接到寧博臣的電話，還在酒廠。
掛斷電話時，腦袋一片空白，握著手機的手指不自主地微微蜷縮，握緊，然後在腦袋一片空白裏，慌慌忙忙丟下數據本，跑了出去。
大概，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當寧博臣在電話裏告訴她，寧澤出車禍讓她馬上來醫院一趟，她內心竟然不受控制地發慌和害怕。
她在害怕他會出事。
一路的心慌和擔心害怕中，終於到了醫院，從出租車上下來，梁嘉莉握著手機，給寧博臣打電話，想問他們在哪？
不過寧博臣的電話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狀態，梁嘉莉連續打了兩個，電話才通了。
電話那端，寧博臣說：“嘉莉，我們在底樓急診室，放心，都沒事。”
收起電話，尋到急診室，就看到那個坐在椅子上額頭和脖子處各貼了一張‘豆腐塊’大小的白色紗布的人。
看起來，確實沒什麽事。
一直懸著的心，瞬間放下。
就在她準備走進去的時候，就看到坐在另一張椅子處的寧振喧和許倩。
他的腿上纏了一圈紗布。
梁嘉莉楞了一下，沒料到寧振喧也在這，而且也受傷了。
“嘉莉，過來。”寧博臣先看見站在門口的人，招呼她進來。
梁嘉莉點頭進去。
寧振喧冷著臉，看著梁嘉莉往寧澤身旁走去，最終唇角冷冷地呵了一聲，今天早上的撞車事故，擺明了是寧澤這個畜生故意撞他的。
卻跟交警說什麽‘剎車失靈’，這個畜生。
他不弄死他，他就不叫寧振喧。
……
“怎麽會出車禍了？”梁嘉莉走過去，細細看了看寧澤，除了額頭和脖子有傷，還好，其他地方沒有受傷。
寧澤餘光瞥了眼寧振喧，說道：“剎車失靈，沒辦法剎車，就出事了。”
“下次當心點。”
“好。”
寧博臣站在一旁看著他們，眉頭皺了又皺，隨後又是心疼又是無奈地開口：“下次，要是再這麽胡來，爺爺一定先打斷你的腿。”寧澤為什麽出車禍，還是寧澤的朋友，司文告訴他的。
不過就是替梁嘉莉教訓寧振喧，恨不得把自己的命也搭上了。
這性子，他還能說什麽？
“爺爺。”寧澤怕寧博臣說漏嘴，急急喊了一聲。
他怕被梁嘉莉知道真相，撞車這種事，其實很莽撞，他不想讓梁嘉莉覺得他是個莽夫。
梁嘉莉沒聽出他們話鋒裏的意思，只是有些疑惑地看著他們兩個。
寧博臣沈了口氣，頓了頓，對著梁嘉莉說：“嘉莉，你在這裏陪著寧澤，交警大隊的人還沒走，我去問一下這個事故怎麽解決。”
來醫院前，交警隊那邊勘查現場後定了寧澤負全責，但因為車子剎車失靈，雙方都有受傷，如果願意私了調解最好，不願意就走法律程序。
其實，就算寧博臣不去談和解，寧振喧和許倩也會選擇和解。
現在是股權爭奪的關鍵時刻，他們不想被媒體曝光‘家醜’。
類似‘兩兄弟發生追尾，鬧上法庭’這種新聞。
影響形象。
寧博臣出去後，梁嘉莉背過身，站到寧澤另一側，她不想看見寧振喧，寧振喧掐她的陰影還沒散。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梁嘉莉問。
“沒事了。”
不過，他說沒事也沒用，忙完其他病人，過來寧澤這邊的醫生，在單子上飛速寫下幾個字，遞給梁嘉莉，說：“等下去做一個腦部CT，如果沒什麽問題，就可以回去了。”
“好。”梁嘉莉接過單子，準備讓寧澤去，寧澤卻並不想去做什麽腦部CT，起身，說：“我沒事，走吧。”
“不做CT了嗎？”
“我剛剛送進來的時候，已經做了全套檢查。”
“這個也做了嗎？”
“不想做，我沒事。”
“還是聽醫生的吧？”
寧澤本想拒絕，不過看在梁嘉莉這麽關心他的份上，點頭同意了。
起身，準備去二樓放射科做CT，許倩拿著塑料水杯突然走過來。
站到寧澤面前，眼裏冷色淩厲。
兩人對視不過幾秒，許倩擡手，“嘩啦”一聲，當著急診室內所有人的面，直接把塑料杯內的溫水，潑在了寧澤臉上。
“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是你幹的好事。”許倩咬著牙，恨不得要碾碎了才甘心。
寧澤抹了抹臉上的水珠，低呵了一聲，說道：“小媽，千萬別血口噴人，交警大隊有現場勘查的記錄，我的車恰好剎車失靈，然後恰好很不幸的撞了大哥。”
許倩臉色頓時一陰，眼裏的怒色差點全部滴出來。
這個小兔崽子睜眼說瞎話嗎？
就算剎車失靈，怎麽就那麽巧，不追尾其他車，偏偏追尾振喧的？
擺明了存心的！
不過，現在在醫院，許倩也不能失了自己的風度，眉尾略微挑起，看著寧澤說：“寧澤，別以為有老爺子護著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老爺子能活多久，誰也說不定，接下來你會變成什麽樣？你心裏應該清楚吧？別再跟我們作對，如果你放棄股權，我可以考慮不追究今天的事，甚至你以後的事，我們都不會插手。”
“如果我不放棄呢？”
許倩呵呵一笑，唇角對他的不屑四溢橫出，“那沒辦法，有些人給了活路都不願意走，偏偏要去擠死路，這能怪誰？”說罷，握著水杯，轉身回了寧振喧身旁。
梁嘉莉安靜聽完他們的對話，心裏大致對寧澤的處境有了一些了解。
澤跟寧家其他人的關系已經鬧這麽僵了。
隨後，默默從包裏拿出餐巾紙，遞到寧澤面前，“寧澤，擦一下水。”
寧澤回頭瞥了眼遞過來的餐巾紙，沒接，過了一會才拿在掌心，然後什麽話也不說就走了出去。
梁嘉莉站在原地，看著他走遠的背影，猶豫了一會，還是選擇跟了過去。
……
醫院走廊，寧澤悶著頭，沒上二樓去做什麽CT，而是一直走，走到醫院外的花園，才停了腳步。
梁嘉莉追過去，不知道該說什麽？
只能捏著那張CT單，安靜跟在他身後。
這樣在花園裏站了一會，寧澤突然回頭，問向跟過來的人：“梁嘉莉，跟我結婚，你會不會害怕？會不會想半路跑走？”
或許，會害怕吧。
單聽許倩跟寧澤那些對話，就令人覺得可怕了。
梁嘉莉抿著唇，遲遲沒吭聲。
不過，也沒等她回答，寧澤已經走過來，伸手將她抱在懷裏，低下頭，對她說：“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受一點點傷害。”似乎為了令她安心，他繼續說：“她動不了我，嘴上厲害的人，通常最不堪一擊。”
“寧澤，你真的沒事嗎？”她說的‘沒事’並不是指身體狀況，而是剛剛他跟許倩的對峙。
“沒事。”
這樣抱了一會，他說：“梁嘉莉，別害怕，相信我。”
“以前，我覺得自己能力不夠，想讓你跑掉，現在我一點也不想了，所以，你千萬別半路跑掉，留下我一個人，聽到了嗎？”
【如果，你半路跑掉，留我一個人，那樣，我會很孤單，很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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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點半的早高峰，車流漸漸擁堵，靠近維街的加油站旁, 白色的路虎車慢慢從藍色鐵皮修理鋪前駛離。
從這條路開往市中心的酒品行必須上一條高架，而從寧家老宅北灣道寶家路112號出發去酒品行的路，也必須經過這條高架。
在上高架前，路虎車開得很慢, 因為剎車制動不行, 他得確保在上高架後不出現其他狀況。
車內，寧澤一只手撥著方向盤, 一只手夾著已經燃燒一半的香煙，隨意擱在全開的車窗外。
現在，指針已經滑到8:40分。
以寧振喧的上班時間，這個點，他就在這條高架上。
看著前方的車流, 瞇瞇眼，擡手，猛抽了一口煙，然後，緩緩將青色的煙圈吐出，手指一彈，剩餘的煙蒂，丟在窗外。
在他車後大概5米遠處，司文開著車，緊緊跟著，他不放心。
本身，寧澤這個計劃就是冒了風險的，連帶他自己出事的幾率都很高。
但，寧澤現在還不能‘動’寧振喧太明顯，無論是找人對他動手還是他自己動手打他，都會留下把柄，對他在爭取股權方面很不利。
所以，在沒有更好的辦法前，他只能用這種連自己都會受傷的‘下下招’。
來‘教訓教訓’寧振喧。
很快地，當寧振喧的奔馳SUV出現在寧澤的視野範圍，原本保持勻速的車子，直接踩了油門，以接近180碼的速度飈過去。
隨即，只聽到‘砰’地一聲巨響，當時，很多在快車道的車主就看見一輛白色的路虎車突然追尾一輛黑色的奔馳SUV，因為車速過快，奔馳車被撞擊出去，車頭直接沖到旁邊的圍欄，引擎蓋毀了一大半。
車內的人，在安全氣囊彈開中，因為強烈的沖撞力，腿部被卡，痛得他直接叫了起來。
當然，路虎車也好不到哪裏去，車頭同樣撞爛，車內的人腦袋撞到玻璃上，被碎裂的玻璃渣劃破額頭和脖頸，開始不斷流血。
跟在後面的司文，迅速停車，從車上下來，打110和120。
周圍的車子紛紛停下車，場面一度陷入混亂和堵塞。
……
梁嘉莉接到寧博臣的電話，還在酒廠。
掛斷電話時，腦袋一片空白，握著手機的手指不自主地微微蜷縮，握緊，然後在腦袋一片空白裏，慌慌忙忙丟下數據本，跑了出去。
大概，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當寧博臣在電話裏告訴她，寧澤出車禍讓她馬上來醫院一趟，她內心竟然不受控制地發慌和害怕。
她在害怕他會出事。
一路的心慌和擔心害怕中，終於到了醫院，從出租車上下來，梁嘉莉握著手機，給寧博臣打電話，想問他們在哪？
不過寧博臣的電話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狀態，梁嘉莉連續打了兩個，電話才通了。
電話那端，寧博臣說：“嘉莉，我們在底樓急診室，放心，都沒事。”
收起電話，尋到急診室，就看到那個坐在椅子上額頭和脖子處各貼了一張‘豆腐塊’大小的白色紗布的人。
看起來，確實沒什麽事。
一直懸著的心，瞬間放下。
就在她準備走進去的時候，就看到坐在另一張椅子處的寧振喧和許倩。
他的腿上纏了一圈紗布。
梁嘉莉楞了一下，沒料到寧振喧也在這，而且也受傷了。
“嘉莉，過來。”寧博臣先看見站在門口的人，招呼她進來。
梁嘉莉點頭進去。
寧振喧冷著臉，看著梁嘉莉往寧澤身旁走去，最終唇角冷冷地呵了一聲，今天早上的撞車事故，擺明了是寧澤這個畜生故意撞他的。
卻跟交警說什麽‘剎車失靈’，這個畜生。
他不弄死他，他就不叫寧振喧。
……
“怎麽會出車禍了？”梁嘉莉走過去，細細看了看寧澤，除了額頭和脖子有傷，還好，其他地方沒有受傷。
寧澤餘光瞥了眼寧振喧，說道：“剎車失靈，沒辦法剎車，就出事了。”
“下次當心點。”
“好。”
寧博臣站在一旁看著他們，眉頭皺了又皺，隨後又是心疼又是無奈地開口：“下次，要是再這麽胡來，爺爺一定先打斷你的腿。”寧澤為什麽出車禍，還是寧澤的朋友，司文告訴他的。
不過就是替梁嘉莉教訓寧振喧，恨不得把自己的命也搭上了。
這性子，他還能說什麽？
“爺爺。”寧澤怕寧博臣說漏嘴，急急喊了一聲。
他怕被梁嘉莉知道真相，撞車這種事，其實很莽撞，他不想讓梁嘉莉覺得他是個莽夫。
梁嘉莉沒聽出他們話鋒裏的意思，只是有些疑惑地看著他們兩個。
寧博臣沈了口氣，頓了頓，對著梁嘉莉說：“嘉莉，你在這裏陪著寧澤，交警大隊的人還沒走，我去問一下這個事故怎麽解決。”
來醫院前，交警隊那邊勘查現場後定了寧澤負全責，但因為車子剎車失靈，雙方都有受傷，如果願意私了調解最好，不願意就走法律程序。
其實，就算寧博臣不去談和解，寧振喧和許倩也會選擇和解。
現在是股權爭奪的關鍵時刻，他們不想被媒體曝光‘家醜’。
類似‘兩兄弟發生追尾，鬧上法庭’這種新聞。
影響形象。
寧博臣出去後，梁嘉莉背過身，站到寧澤另一側，她不想看見寧振喧，寧振喧掐她的陰影還沒散。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梁嘉莉問。
“沒事了。”
不過，他說沒事也沒用，忙完其他病人，過來寧澤這邊的醫生，在單子上飛速寫下幾個字，遞給梁嘉莉，說：“等下去做一個腦部CT，如果沒什麽問題，就可以回去了。”
“好。”梁嘉莉接過單子，準備讓寧澤去，寧澤卻並不想去做什麽腦部CT，起身，說：“我沒事，走吧。”
“不做CT了嗎？”
“我剛剛送進來的時候，已經做了全套檢查。”
“這個也做了嗎？”
“不想做，我沒事。”
“還是聽醫生的吧？”
寧澤本想拒絕，不過看在梁嘉莉這麽關心他的份上，點頭同意了。
起身，準備去二樓放射科做CT，許倩拿著塑料水杯突然走過來。
站到寧澤面前，眼裏冷色淩厲。
兩人對視不過幾秒，許倩擡手，“嘩啦”一聲，當著急診室內所有人的面，直接把塑料杯內的溫水，潑在了寧澤臉上。
“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是你幹的好事。”許倩咬著牙，恨不得要碾碎了才甘心。
寧澤抹了抹臉上的水珠，低呵了一聲，說道：“小媽，千萬別血口噴人，交警大隊有現場勘查的記錄，我的車恰好剎車失靈，然後恰好很不幸的撞了大哥。”
許倩臉色頓時一陰，眼裏的怒色差點全部滴出來。
這個小兔崽子睜眼說瞎話嗎？
就算剎車失靈，怎麽就那麽巧，不追尾其他車，偏偏追尾振喧的？
擺明了存心的！
不過，現在在醫院，許倩也不能失了自己的風度，眉尾略微挑起，看著寧澤說：“寧澤，別以為有老爺子護著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老爺子能活多久，誰也說不定，接下來你會變成什麽樣？你心裏應該清楚吧？別再跟我們作對，如果你放棄股權，我可以考慮不追究今天的事，甚至你以後的事，我們都不會插手。”
“如果我不放棄呢？”
許倩呵呵一笑，唇角對他的不屑四溢橫出，“那沒辦法，有些人給了活路都不願意走，偏偏要去擠死路，這能怪誰？”說罷，握著水杯，轉身回了寧振喧身旁。
梁嘉莉安靜聽完他們的對話，心裏大致對寧澤的處境有了一些了解。
澤跟寧家其他人的關系已經鬧這麽僵了。
隨後，默默從包裏拿出餐巾紙，遞到寧澤面前，“寧澤，擦一下水。”
寧澤回頭瞥了眼遞過來的餐巾紙，沒接，過了一會才拿在掌心，然後什麽話也不說就走了出去。
梁嘉莉站在原地，看著他走遠的背影，猶豫了一會，還是選擇跟了過去。
……
醫院走廊，寧澤悶著頭，沒上二樓去做什麽CT，而是一直走，走到醫院外的花園，才停了腳步。
梁嘉莉追過去，不知道該說什麽？
只能捏著那張CT單，安靜跟在他身後。
這樣在花園裏站了一會，寧澤突然回頭，問向跟過來的人：“梁嘉莉，跟我結婚，你會不會害怕？會不會想半路跑走？”
或許，會害怕吧。
單聽許倩跟寧澤那些對話，就令人覺得可怕了。
梁嘉莉抿著唇，遲遲沒吭聲。
不過，也沒等她回答，寧澤已經走過來，伸手將她抱在懷裏，低下頭，對她說：“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受一點點傷害。”似乎為了令她安心，他繼續說：“她動不了我，嘴上厲害的人，通常最不堪一擊。”
“寧澤，你真的沒事嗎？”她說的‘沒事’並不是指身體狀況，而是剛剛他跟許倩的對峙。
“沒事。”
這樣抱了一會，他說：“梁嘉莉，別害怕，相信我。”
“以前，我覺得自己能力不夠，想讓你跑掉，現在我一點也不想了，所以，你千萬別半路跑掉，留下我一個人，聽到了嗎？”
【如果，你半路跑掉，留我一個人，那樣，我會很孤單，很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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